“我其实是个不婚主义者,一个人无忧无虑,要多自由有多自由,结婚太麻烦了。那你呢?你会跟杜蓝结婚么?”
“应该会吧。”
“听我的,谈谈恋爱就行了,结婚还是要慎重,尤其是男的,年轻时还是应该以事业为重,什么都见识见识,等以后有了钱和事业,什么样的找不到?”
端木正说着,就听一阵悠扬的手机铃声传来,他赶忙掏手机,等翻开机盖才发现不是他的手机响。
“还以为是客户,”端木不耐烦地把手机盖一合扔到一旁,提醒董锵锵,“你手机回头换个铃声。”
等董锵锵拿出手机才发现自己有两个未接电话,他以为又是雷兰亭打来的,调出来才发现一个是房东,另一个是郑春花。
房东很少打他电话,他不知房东是不是又碰到了麻烦,急忙回拨,房东接的很快,这让他暂时松了口气。
“尤利娅女士,您找我?”
“董,你什么时候能回特里尔?”
“我想可能是……”董锵锵望向端木,端木左手比了个“三”,右手比了个“五”,董锵锵会意,“周六。”
端木点点头,很满意董锵锵的善解人意。
“你能不能早点回来?”房东问的很直接。
“您有什么事么?”
房东在手机那头沉默了几秒才缓缓道:“我想让你回来抓野猪,当然如果抓不到,能赶走也是可以的,你可以么?”
董锵锵听的有些恍惚:自己出发前还特意问过她要不要帮忙,她言之凿凿的说不用自己管,自己当时还觉得是热脸贴了冷屁股。现在过了还不到一周她就改了口,这不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么?董锵锵不能理解。不过他也知道:如果房东说不行,那肯定不行,但如果她说行,那也不是假客气,可他这周还得配合端木拓展客户,一时半会儿确实走不开。
没听到董锵锵的回复,房东以为他手机断线:“董,你还在么?”
“哦,尤利娅女士,我现在确实说不好回去的准确时间,我只能说我争取尽量早回。另外您方便告诉我是什么让您改变主意的么?”
“前天下午野猪跑到邻居的后院折腾了一番,吓到了孩子,孩子被送到了医院。昨天后半夜,野猪越过篱笆墙袭击了家禽舍,家禽伤亡过半。我已经报警了,也问过猎人,但警察管不了,猎人人手不够,所以如果你有方法,希望你试试,就算抓不到也没事,能赶走也好。”
“好,我知道了,尤利娅女士,我答应您我会尽快赶回去。”
董锵锵还没挂断电话,端木就把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你不能走哈,明天和周五还有两拨客户呢,你走了就我一个成光杆司令了,肯定不行,说什么都不行,你让她等着去,早干嘛去了。”
“抓野猪这事我来之前问过她,她当时坚决不同意,我也没说什么,现在突然改口,我怀疑是有人找她麻烦。”董锵锵分析道,“弄不好是我们的恶邻,之前那恶邻因为我从国内回来还想让我房东把我赶走,结果被我房东怼回去了。”
端木听得出来董锵锵在求情,但依然不同意:“我还想趁机扩大胜利果实呢,就算只能再签下来一家公司也能多些收入,现在是咱们的关键时期,你可别给我掉链子。”
“你看这样行不行?周三和客户聊完我马上走,如果周四能解决,我周五早上肯定能赶回来,没火车票我开车也回来。”
“那你要是周四没抓到呢?我又不是没跟你抓过,这抓野猪哪有准谱?这事不用说了,肯定不行。早不提晚不提,偏偏这时提,摆明了是要拆我的台。要我说你这次根本不回,让她长记性,做人别装大尾巴狼。”
董锵锵知道端木现在酒力上头,说的都是气话,不打算再跟他掰持。他打算周三聊完直接走,和端木先斩后奏,房东那边他还是不想伤了和气。
“咱刚才说哪儿了?”端木举起酒杯问董锵锵,这才发现酒杯里空空如也,“这个小叶怎么去趟卫生间这么半天还不回来?你等我一下哈,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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