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提醒着昨夜所生的事。
容隐微垂眼帘。
修长的手指轻拂过披帛末端细腻的皱痕。
语调清淡得辨不出心绪:“你是在向我示威吗?”
书房安静,始终无人作答。
容隐轻垂了垂眼。
重新将那段披帛叠好,放在离他最近的那张屉子里。
散落在两边的公文被重新放回面前,容隐信手拿起其中一本。
尚未翻开,书房的槅扇便被轻轻叩响。
槅扇外传来少女清甜的,带着点犹豫的语声:“殿下。”
容隐微顿。
继而放下手里的公文,起身为她打开了槅扇。
明净的日光涌入书房。
廊上的江萤同时抬起眼帘。
她看见容隐逆光站在槅扇前,浓黑羽睫微微垂落,令她有些看不清他眼底与面上的神情。
但仅是顷刻。
容隐便抬起眼帘,如往常那般侧身引她进来。
“如今还未到辰时。”他的语声如常温和:“般般不多睡会吗?”
江萤跟着他走到长案前,坐在他对侧的木椅上。
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
“臣妾。”她犹豫着,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在昨夜里收到一封书信。”
她微微抬起脸,不安地握紧袖里的信笺:“不知该不该拿给殿下过目。”
话音落下。
书房里安静了片刻。
就当江萤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
面前的长案后便来容隐极短暂的一道笑音。
与往日里的不同。
更像是抛去身份的桎梏后自真心。
仿佛他在刹那间,因她的话语而短暂地高兴了一瞬。
江萤讶然抬眸。
看见容隐端坐在对侧的长案后。
他修长的手指并未执笔,仅是自然而然地垂落在面前的屉子上,食指与中指在其上轻叩了叩。
江萤懵然不解。
还等她明白这里的深意。
便见容隐已将屉子打开,自里面取出那条容澈拿走的披帛。
他将碧绿的披帛放在她的掌心。
如在白马寺的春日里那般,温和而又安定地告诉她。
“般般可以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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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也喜欢:“那我卯时二刻再来。”
褐衣嬷嬷笑着送他出去。
等再回转的时候,手里便多了碗棕褐色的汤药。
她一路走回关着江玉媱的幽室里,令随行的两名粗使嬷嬷一左一右地将她架起。
江玉媱面露惊恐,在两名嬷嬷手里踢蹬挣扎:“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