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如今局势已然明了,这一战看来是无法避免了。现今我军已进驻广陵,并在此设立了收容流民的港口。然而,倘若那曹孟德果真率军侵犯徐州,陶恭祖定然难以抵挡。届时,他必定会前来寻求本侯出面调停此事。只是,对于该如何应对,本侯心中尚无定数啊!”
一旁的卢植捋着胡须,深表赞同地应道:“以主公您与曹孟德之间的关系,作为此次争端的调停中间人,确实再合适不过了。毕竟,主公曾有恩于曹孟德,救过他的性命。依在下之见,主公理应介入其中。只是具体该采取何种方式介入,目前我们也是毫无头绪啊!”
沮授眉头微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徐州之乱,对于我们实施流民计划而言,无疑是极其有利的。然而,主公心怀大志,立志要开创一片王道乐土,让大汉的黎民百姓都能过上安稳、富足的好日子。所以,从道义上讲,主公绝对不可能对徐州之事坐视不管。我们必须出面调停这场纷争,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有一点需要明确,那就是我们决不能轻易地舍弃这份对曹孟德的救命恩情。毕竟,他陶恭祖可没有那么大的脸面,值得我们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
审配听了沮授的话,微微颔,表示赞同。紧接着,他也表说道:“二位所言甚是!我对此也是深表认同。不过嘛,我在下倒是还有另外一番一种想法想法。现如今,我们已然成功入驻广陵,既然如此,为何不能尝试着与曹孟德展开合作呢?难道他陶恭祖就毫不担忧,我们会和曹孟德联手,将他的徐州一分两半吗?”
审配的话犹如醍醐灌顶,极具说服力。先前赵云已然舍弃了萝城,现今又在徐州占据据点,倘若曹操与之携手共谋徐州,无疑是为将来逐鹿中原奠定基石,此计甚妙,反之陶谦亦会想到这一点。
如此一来,镇东军在徐州的存在,绝非仅仅是客军身份亦或所谓的和平使者,而是货真价实的第三方势力。如此一来,武州便可凭借此来维持平衡,而非充当和事佬。
赵云此时言道:“诸位所言皆在理,然而我认为徐州的局势走向,此刻尚难以定论,我这个和事佬,该如何行事,现下亦非制定计划之机。”
众人听罢,皆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同意,赵云又继续说道:“我料定孟德今年定然不会对徐州动手,兖州内部犹如一锅沸水,尚未稳定,泰山太守应勋又投了袁绍,这山上更有数量惊人的泰山贼如饿狼般盘踞,孟德此时恐怕也难以抽身!”
在这一点上,赵云仿佛拥有一双能洞悉未来的慧眼,知晓曹操打徐州,乃是在公元194年,故而赵云才有此先见之明。
众人皆觉得此理甚妙,曹操占据兖州不过短短一两年,虽说他如彗星般崛起,瞬间拥有了大诸侯的气势,亦有吞并徐州的实力,然而那根基却如沙上之塔,并不稳固。况且在粮草物资方面,短期内他也难以筹集。
赵云接着又道:“现今咱们必须全力专注于高句丽之事,今年高句丽粮食歉收已成定局,一切皆在文和的神机妙算之中。只要高句丽王死得恰到好处,那便是咱们动手的绝佳时机。当然,徐州之事,咱们亦不可置之不理,但凡有闲暇,诸位仍可筹谋!”
镇东军继续厉兵秣马,不为中原的风云变幻所扰,加紧操练,一心等待高句丽的内乱。
农历六月末梢,高句丽大王子拔奇,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为了挽回自己那如残阳般渐逝的声望,盛情邀请高句丽王固有,一同前往高句丽绝奴部狩猎。
固有,又名伯固或伯句,在后世的历史长河中,他于公元19o年便如流星般陨落。然而,高句丽的历史却如那迷雾中的山峦,模糊不清,存在着多种记载。其中,有说伯固在公元179年冬十二月悄然离世,也有传言他于19o年与世长辞,诸多说法如乱麻般交织,令人眼花缭乱。
不仅如此,关于他的儿子们,同样有着纷繁复杂的记载。《三国志·魏书·乌丸鲜卑东夷传》中曾言,“伯固死,有二子,长子拔奇,小子伊夷模。”但亦有记载称,大新王固有之子有高男武、高歧、高延优、伊夷模,其中并无长子拔奇此人。
极有可能高岐就是长子拔奇,然而在传承过程中却有着诸多自相矛盾的记载,有的记载称大新王伯固是第八任高句丽王,第九任是故国川王高男武与伊夷谟,第十任是山上王高廷优。
这其中可谓是充满了矛盾冲突,高男武与伊夷模的时代,于公元211年画上句号,而第十任高延优在位至公元243年离世。要知道,高延优可是伊夷模的哥哥,即便高延优长寿如龟,这也说不通啊!总之,高句丽的历史犹如一团迷雾,模糊不清,冲突之处更是不胜枚举。
总之在这个时空里,高男武与高延优杳无踪迹,唯有拔奇与伊夷模大放异彩,大新王伯固更是如同不老青松,活到了今年。
然而,这位大王的气数已然到头,因为贾诩所等待的就是这一时刻。他在获悉消息后,旋即便派遣天志盟的刺客杀手,犹如蛰伏的毒蛇,准备在绝奴部的地盘上给予国王固有致命一击,当然,若能让固有死在拔奇面前,那便是再好不过。
此次,赵云将王服与三百多名密探派往高句丽,其一,是为了给贾诩的安全保驾护航;其二,也是为了与贾诩的计策相得益彰。
那用弓箭射杀高句丽的艰巨任务,由副盟主王服亲自操刀。此等大事,王服岂敢假手于人?他必须精心筹谋,在最为恰当的时机出手,且自身务必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决不能给拔奇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证据或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