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房玄龄和唐俭,在听完楚默的话后,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此时的他们,不怪楚默说出此等厚颜无耻之言,反倒是怪长乐公主,不该如此逼迫楚默。
毕竟,这层遮羞布没扯下来之前,他们与楚默,与岭南的关系,都还能保持一种默契。
可这层遮羞布扯下来了,那双方就不得不站在一个对立面上。
看了眼一脸轻松惬意的楚默,又看了看一脸义愤填膺的长乐公主。
房玄龄担心对又会口出不逊,惹的楚默不快,于是急忙上前两步,将长乐公主挡在了身后,而后对楚默微微行礼道
“岭南王说的极是,既然你岭南也属我大唐的一部分,那你们的人前去黔中道走亲访友,顺便狩个猎什么,那都是很正常的。”
“此事是公主口无遮拦,错怪岭南王了,还请王爷切勿见怪。”
被房玄龄说自己口无遮拦,长乐公主气的差点暴走。
正欲飙,身后的唐俭见状,急忙扯了扯对方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对方克制。
只是,让唐俭和房玄龄郁闷的是,尽管他们极力制止,但长乐公主却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将两人的制止放在眼里。
她直接绕开了房玄龄,再次看向楚默道
“楚默,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本宫就问你,你什么时候撤兵!什么时候将黔中道还于我大唐?”
此话一出,房玄龄和唐俭顿时面色大变。
而主位上的楚默,也是愤然一拍桌子,怒喝道
“长乐公主!你这是何意!本王虽然敬你们是使臣,但你也不能胡言乱语,胡乱栽赃不是。”
“刚才房大人都说了,我的那些手下,只是正常的走亲访友,游山玩水罢了,你却非要扯上什么家国天下!”
“怎么,莫不是你觉得我岭南好欺负,还是说,大唐想要削掉我这岭南王的爵位,想要以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嫁祸给我,然后治我一个谋反叛逆之罪?”
此话一出,房玄龄和唐俭全都面色大变。
“王爷此话何意?公主刚才所言,绝非吾等本意,还望岭南王你切莫生气。”
“吾等奉了陛下之命,乃是带着诚意而来,绝不是要与岭南王你作对,更没有削藩之想,还请王爷冷静,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不理智之举。”
说完,顾不得其他,急忙让唐俭将还想继续闹腾的长乐公主扯到一旁,而后一脸歉疚的看着楚默。
楚默不耐烦的撇撇嘴,看了李贞英一眼,见后者朝自己微微摇头。
这才叹息一声道
“罢了罢了,既然这些都是误会,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只不过,我的那些手下都喜欢游山玩水,对于黔州更是欢喜的很,他们愿意在那定居,本王也不可能不近人情,让他们重新回返岭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住吧。”
“那是那是,既然王爷的手下愿意待在黔州,那就在那住着吧。”
“只要他们不踏足山南道,那一切,就都依王爷的。”
说到最后,房玄龄差点没有老泪纵横。
要知道,此话一出,无异于是将整个黔中道送给了楚默。
依照大唐现今的局势,有生之年,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将其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