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是……是的,很抱歉,先生……”
“满员了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因公因私?你到底什么意思?”
“唔,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再去其他酒店看看吧,真的很抱歉……”接待员边说边点头哈腰。
“你领导呢?我要跟你领导说。”
“这位先生你好,我是这里的大堂经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我说。”一个男声几乎在董锵锵质问接待员的同时在他身后响起。
董锵锵转过身,一个中年男子正站他身后目不转睛盯着他。
“前台先问我来上海是因公还是因私,然后说我住不了,但你们酒店门口并没张贴任何‘满员无法入住’的通知。而且如果已经满员,那是不是刚进来的这些人也都住不进去了?”董锵锵问道。
“先生,我们酒店的知名度非常高,如你所见,客人也很多。一般情况下,客人如果想要入住必须提前预约,如果没预约,能不能住就要看酒店的实际情况了。很抱歉这次无法接待,希望未来能有机会为先生提供服务。”中年人面部表情答道。
如果刚才前台没问他因公因私的问题,董锵锵恐怕就信了,但即使对方说的言之凿凿,滴水不漏,他的第一直觉仍然认为对方的态度和自己从BJ来有关,但他确实没提前订房,恐怕就算他立刻向旅游局或工商部门投诉也无济于事,况且他已经累了一,实在懒得再折腾了。
他记住了酒店名字后闪出了酒店。
他又试了两家,却得到了同样的答复和同样的待遇。
这时的他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白积累的对上海的好感刹那间烟消云散。思考片刻后,他决定直接打车从浦东区回到mh区的虹桥站,也不用买机票了,直接买去长春的火车票,一路夜车,夕朝至,一如他从特里尔去巴黎,省了住宿费和住酒店的冤枉气。
火车站也需要先填表再上车,但这次却没人拒绝他,火车一路摇晃着把他拉离了上海。
火车刚出上海,董母打来电话,问他一过得如何。董锵锵不愿多谈,担心说多错多,母亲不放心,只说自己一切都好,他更关心董父身体如何。
董母笑答:“你爸今心情很好。”
“呦,为啥?”
“你这次给他带的东西让他开心。”
“带的东西?大蒜精?深海鱼油?可这些之前我也给他买过,没见他特别开心啊。”
“其实也不是这些东西,准确的说,应该是你。”
“我?”
“你爸那屋有个病友是个什么大学的副教授,跟你爸一样中了招,但老伴走的早,孩子在美国深造,从出国后就再也没回来过,这次要不是有老邻居,估计人走了都没人知道。他看见你给你爸带的东西,一下就崩溃了,哭的跟个什么似的,谁都劝不住。”董母顿了顿,“他懂外语,说你拿来的都是维他命,还说那些东西在国内卖的特别贵,特羡慕你爸,这让你爸觉得特别有面子。”
“爸什么时候这么虚荣了?”董锵锵哭笑不得。
“我就趁机数落他,说儿子专门从德国给你背回来的高级货,还没说两句就让你给骂走了,你说你是不是老糊涂?”
“那爸咋说?”董锵锵追问道。
“他还能说啥,就不吭声了呗,坐在那儿了好半呆,我觉得等你从上海回来,应该就可以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