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瑜眨眨眼,怎么?她的好姑母就这样见不得她好过吗?只看她舒坦这么一会儿就忍不了了?
原主和她有这样的一个姑母,真是倒霉透了。
佩瑜还没有说话,胤礽听到王夫人竟然要贾母和王夫人如此磋磨他的表妹,他就忍不了了。
胤礽:“二婶,您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们大房的事情我们自己会管,您管好二房的事情就是了!就像现在,宝玉都这么大的人了,大家都来给祖母请安了,他还在呼呼大睡,未免也太不孝了点!宝玉如此不孝,二婶不想着管管,竟然想着管我们大房的事情,真是做事情都不知道轻重缓急!”
胤礽这话一出,贾母和王夫人都脸色一黑。
贾母心想,琏儿这个孙子对宝玉如此敌对,看来是真不能让他留在贾家了,要是让他留在贾家,再袭了爵,宝玉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王夫人心想,好你个贾琏,居然如此护着王熙凤!她的宝玉是最好的,他居然一点都不顾兄弟之情,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兄弟!
贾政这个贾宝玉的父亲倒是觉得侄子的话说得在理,宝玉是该好好管教了。
贾母黑着脸说道:“琏儿,你身为晚辈,怎么能如此对长辈说话?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而且宝玉好着呢,他一向很是孝顺我这个祖母的,是我担心他睡不够影响长身体,所以不让他起来请安的。反而是你,怎么能违逆长辈?你这才是真正的不孝!”
贾母本来想着她即将要把这个孙子过继出去,就没想着为难王熙凤这个孙媳妇了,没想到老二媳妇还想着为难王熙凤,也是,昨天王熙凤可是狠狠得罪了老二媳妇,老二媳妇想要报复王熙凤也是在情理之中,本来她想着顺水推舟,既然老二媳妇说起了,她就按照老二媳妇说的做就是了,没想到贾琏居然为了王熙凤而去顶撞老二媳妇!还涉及到她的宝玉,这她就不能忍了。
胤礽冷笑:“不孝?老太太这是想毁了我啊!既然您如此不慈,也休怪孙子不孝了,孙子可以帮您在外面好好地宣扬一下荣国府的事迹。说来真是可笑,我这个荣国府真正的袭爵人,在各位长辈眼里的分量居然还比不过一个二房的儿子。还有,哪家勋贵人家会让不袭爵的二房住当家人住的主院的?怕不是想要让二房窃取爵位吧?”
胤礽这番话可谓是十分大逆不道了,也是真正地和长辈以及二房撕破脸了。
然而他毫无顾忌,反正贾母很快就要如他和表妹所愿地把他们过继出去了,他还不如气死他们,这样既是出了气,能护着表妹,还能让贾母一刻都不能忍受他待在荣国府,这样一来,他们会更快地被过继出去。
贾母的脸色黑沉似墨,有气愤,也有被孙子说中了心事的恼羞成怒,还有怕孙子在外面胡言乱语的恐慌。
在场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的,脸色都不好看,荣国府不好了,他们身为荣国府的一份子,能够好得到哪里去?
就连贾赦这个荣国府的当家人,如今脸色也是不好看的。
他对贾母是有怨的,毕竟母亲如此偏心,他意难平,但是他其实又是孝顺的,要不然也不会被母亲压着让着二房。
现在他儿子居然如此顶撞老太太,他就怒了。
贾赦怒道:“琏儿,你这个逆子,你居然敢如此和你祖母说话,你真是反了天了!你快和你祖母道歉!”
胤礽平静地说道:“难道我说得哪里不对吗?”
贾赦不讲道理地说道:“我不管你说得对不对,违逆长辈就是你的不对!”
胤礽被气笑了,至此,他对这个一直对原主不闻不问的父亲彻底失望,他感觉到了,在他这个父亲的心里,他这个儿子还真就没有什么地位。
胤礽感慨道:“看来,我在这个家真的是没有什么地位啊!父亲,我是不会道歉的,你有本事就打我一顿,只是明天是我媳妇三朝回门的日子,我想你们也不想得罪我媳妇的娘家人吧?”
贾赦被这个向来不放在眼里的儿子顶撞了,心里很气,却拿这个儿子没有办法。
他训斥儿子,儿子敢顶嘴,他如果要打儿子,那儿子明天如果顶着受伤的脸去陪着媳妇回门,那丢的就是他的脸。
贾母是真的被这个不孝的孙子给气到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快点把这个孙子给过继出去,免得一天天的,居然来气她,不仅气她,还对宝玉有敌意。
贾母:“好了,今天的请安到此为止,琏儿,你带着你媳妇回去吧!老大老二和你们的媳妇留下来,我有话要和你们说。”
胤礽:“是,孙儿告退!”
佩瑜:“孙媳妇告退!”
出了荣庆堂,佩瑜悄声说道:“保成,你今天也太厉害了吧!都没有我挥的余地了!这样一来,我相信本就有过继之心的老太太估计容不下我们了。”
胤礽:“这就是我今天如此强硬的目的了,反正咱们都要被过继出去了,不如快一点被过继出去,难道要留在这里让你被她们磋磨吗?”
佩瑜赞同道:“你说得没错,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牢笼了。”
这个家里的人,不是对他们夫妻有敌意,就是不在意他们夫妻,而这个家在若干年之后就要被抄家,那他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一点也没有被长辈怒斥的不快,根本就没有没有把贾母他们的话放在心里,只美滋滋地回去用早膳了。
荣庆堂。
贾赦不耐烦地问道:“母亲,您有什么话要和我们说?快点说了吧,我忙着呢!”
贾母不快地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忙的?忙着醉生梦死吗?”
贾政一本正经地批评道:“大哥,你对母亲说话客气一点,她可是我们的母亲,是生我们养我们的人,我们要孝顺母亲,你可别和琏哥儿一样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