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遥的简短随意与他形成鲜明反差:“嗯。”
罗漾:“全部?”
方遥:“六岁,十三岁,入职第一年。”
罗漾:“……”
方遥:“想说什么?”
罗漾摇头:“没有。”
方遥:“想说还有八岁?当时我没见到你,十三岁那次你才告诉我,八岁生日你也在。”
罗漾没什么要问的了。
一个猛虎扑雪团,给了方遥一个大大拥抱,不再是时光里虚无缥缈的感知,不再是薛定谔的或许抱住了,或许没有,这一次,罗漾倾尽全力。
方遥没回抱,只是自然而然把下巴放在罗漾肩膀上,舒舒服服,内心平静充盈。
“所以你的莫比乌斯环也应该点亮了吧?”罗漾不放心地问。
“应该。”方遥说。
“应该?”罗漾抱着大白团子皱眉,“没有旅途信息?”
方遥:“没有,这是你的支线。”
罗漾:“懂了,你是工具遥。”
方遥:“……”
罗漾:“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立刻告诉我想起来了,非要先问旅途信息?”
方遥:“确认你的支线有没有完成。”
罗漾:“没完成你就不打算承认了?”
方遥:“没完成就是还在支线里,我的承认可能会帮你推进进度。”
罗漾:“所以?”
方遥:“推进完你有很大概率转场消失,以年为单位。”
罗漾:“……”
方遥:“还没抱完?”
罗漾:“这就嫌弃我了?”
方遥:“这样没办法看你的黑暗图景。”
罗漾:“……”
方遥:“以年为单位。”
罗漾:“可以了,不用一直重复,也不用看黑暗图景了,我现在的心情就是愧疚,愧疚死了,我欠你的。”
方遥满意了:“哦。”
罗漾越想越亏:“你刚才还差点弄死我呢。”
方遥:“……”
罗漾:“所以我们是不是扯平了?”
仍站在教堂门口刚进来处的于天雷,远程围观全场,背后是室外瑟瑟冷风,眼前是比风还冷的真情拥抱。
什么维度,什么图景,什么六岁八岁十三岁,听得他云里雾里,就一个“支线”是罗漾曾提到过的词,但于天雷也不在意了。
他就想知道自己冲进来到底为什么?当证婚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