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钰却再绷不住了,噗嗤一乐:“行啦,看就看了呗,也没啥不能看的。我那天忙着接孩子放学,回家又忙活看他俩写作业,都忘了回小雪一声了。得亏你提醒我,睡醒我立马回复她。”
“嗯呢。”
刘钰翻身背对他,紧紧相贴在一起,不一会儿又犯困了,迷迷糊糊的时候,忽听丈夫打着哈欠,状似无意却“心怀鬼胎”的问她:“那媳妇,你、你看完以后就没啥想法么?”
想法嘛……
当然有。
有很多,特别多。
不过都过去这么久了,遥想当初那些事,她虽然感慨,但也只剩下感慨。毕竟眼下的生活才是最实在的,她无比珍惜现在的一切。
每每回想起那个白璧无瑕般的少年,偶尔她也会在梦里见到他的幻影。
但每一场梦,她都会坚定并平静地告诉他:“都过去了,我挺好的。”
“都过去了,我挺好的。”
她对丈夫也如是说,然后沉沉地睡着。
熟悉而绵长的呼吸声响在耳畔,雷春龙倍感安心,抵不住瞌睡虫的召唤,很快也合眼睡去,梦里,依稀回到了与妻子初见时的场景——
她穿着一双锃光瓦亮的小白鞋朝自己走来,他递过一根烟,这次,她不再拒绝,笑嘻嘻地接下,并眨着眼睛问他:“我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他像只盯肉骨头的饿狗,嘬着牙花子自以为很帅很拉风地冲她笑,“都挺好的。”
后记:一点子不说出口心里贼拉闹挺的碎碎念
亲爱的老少爷们儿and老少娘们儿,我最尊贵的衣食父母们:
当你们看到这里的时候,那就表示,我要从你们钱包里骗走最后几毛钱了,嘿嘿……
当然了,骗钱不是主要目的,重点是想最后和大家上炕唠两句掏心窝子的。
那咱废话不多说,直接开整!
我相信你们中的很多人,都是被我文案里写的那句【根据真实事件改编】骗进来的。
本以为会看到一本正儿八经的“封建迷信”单元小说,没想到吧,我没按套路出牌,写到最后居然是个反神记!
其实我本人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故事走向。实不相瞒,别看吭哧吭哧写了70万字,我从头写到尾都没列过大纲。操起键盘,嘁哩喀喳一顿敲,就这么写着写着,突然就要跟故事里的他们、故事外的你们说再见了。
在创作的过程中,我身边很多朋友都问过我:“真实的出马仙世界,真的是这样吗?”
——随时随地能够跟仙家建立无障碍交流;动不动见鬼撞怪;走哪都能捡到一堆遇到怪事的倒霉蛋;以及自身,是不是真的美名扬,往那一坐,小腿一盘,手指一掐算,张嘴闭嘴就来钱?
我只能说,以上的情况,肯定有,并且有很多。
但我作为一个顶香不到3年的菜鸟弟马,我的生活和你们一样,没那么多邪乎事,照常吃喝拉撒,照样烦恼和快乐并存,而且我供养的仙灵也没那么多闲工夫搭理我,逢年过节给点感召,初一十五敬香上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按顿三拜九叩——这也就是彼此间最多的联系了。
有时候,我确实会给人算个卦,驱个邪啥的。
但也都是偶尔,我并没有靠这手“通天”的绝学混饭吃。
大部分时候我都在为对此感兴趣,或者和我一样仙缘很重的朋友答疑解惑,且时时告诫奉劝大家:
千万不能陷得太深,好好过日子才是正道,不要把全部的精力放在疑神疑鬼上,因为那都是“虚”的,只有生活才是“实”的。
故事里所谓改编自现实的部分,一方面来自于我母亲的一些亲身经历,一方面是被我刻意夸张化,我的一位男性长辈半辈子为仙的光荣事迹。
说起来,这位长辈,我的七大爷,还真是祖传九代的灵媒。他也刚好姓刘,他的两个女儿叫刘玉某。经他允许,我把那些可以拿来述说的小故事整合编撰,这才有了前30万字那些三章一个单元的冒险故事。
但说是冒险,也没那么离奇。既没有常见的志怪小说中,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也不似恐怖小说中,惊心动魄的血腥场面。
我必须承认,硬编我也编不出来。
在一个十分贴近我生活的故事世界里,打死我都做不到硬凹恐怖离奇。因为在我看来,真正可怕的不是鬼魔,真正畏惧的也不是仙灵,除了人还是人——人性的复杂,人心的讳莫,远比一切未知的存在,更为惊悚。
所以女主刘钰,她从出场的一刻开始,我无比确定:她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性格倔强,爱钻牛角尖,喜欢逞强又敏感自卑,在她看似清高不可一世的外表下,内心会彷徨、会阴暗、会冲动、也会有自己独特的坚持。
硬要说她是个什么类型的女主,我无法给出个准确的设定。
我始终觉得,人就是人,要什么人设?
善良是她,激进是她,邪恶是她,畏缩是她,既是她也是我,同样是你,是我们每个挣扎在尘世,形形色色的人。
除了女主,故事里的角色都一样,虽然各有各的不同,但没啥区别。
比如王建伟、张岭、周燕玲之流,有点小钱就嘚瑟的找不着北,遇到事了知道怕了,怕过也不知悔改还是那个死德行,一边觉得自己很牛逼看不起这个那个,一边又对那些能够帮助他们的人点头哈腰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