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祖目光灼灼,忍不住开口赞叹道:“此子天赋之高,实乃本尊生平仅见!”
他活了无数岁月,见过不知多少良才天骄。能在孤山上观痕悟道的年轻一代修士,刀祖不是没见过。
但像司马欢这种能引动无数刀痕余威为之所用的,只有他一人!
逍遥道君抬手点去,有大道之力洒落在司马欢身边,引发无量光芒,将其护在其中,不让任何人打扰他悟道。
就连那块松开的玉牌,都安静的漂浮在其身边。
“这般天骄,若是入我刀仙道……”刀祖在心中惋惜的叹了一声,可惜司马欢修的是逍遥仙道,已无改换门庭的可能了。
这边悟道的仙光像极了仙宝出世,引来了无数参赛者前来碰碰机缘,而在看到司马欢那仙光环绕宛若神只的模样之后。
有几个气量狭小的修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嫉妒之情。他们本想发出攻击干扰司马欢悟道,却发现对方有大道之力护体,根本无法打破他的悟道状态。
于是,那些人便恨恨地看着司马欢,心中暗暗较劲。
眼见司马欢如此专注地看着孤山,仿佛要将那山的神韵都吸纳进自己的体内,周围的许多修士也学着他的样子,死死地盯着孤山。
然而,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浮躁和急切,与司马欢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试图在孤山上寻找着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处下手。而且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焦虑,而这种情绪却让人更加难以进入悟道的状态。
渐渐地,许多修士都开始感到疲惫和无力,原本的嫉妒也被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所取代。
很多人都放弃了在这里悟道,转而去寻找机缘去了,只剩下一群不信邪的人,仍然学着司马欢的样子在云端盘膝而坐,苦苦等待着机缘降临。
另一边,运转天光无迹遁法奔逃数万里的吴界艰难地前行着,他的脚步有些踉跄,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只留下两块玉牌,把其他两块全都扔了。
他在一片荒芜的草丛中发现了一处早已破败不堪的宫殿遗迹,这里墙壁剥落,屋顶塌陷,经历了岁月的沧桑和风雨的洗礼。
四周弥漫着一股荒凉的气息,让人感到无尽的寂寞和孤独。
吴界速度极快地走进庙宇,生怕惊动了什么。他在庙宇的一角找到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然后从腰间掏出最后一块玉牌。
他紧紧地握着玉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块玉牌是自己晋升的希望,绝不能丢。
吴界深吸一口气,抬手一掌便将一块玉牌深深地打入地下,抹平了地面上的沟壑之后,他缓了口气。
而后身形一闪,运转遁法离开,半路上扔掉最后一块玉牌,在头顶的玉牌虚影消失之后。他换了方向,向孤山外那片树林中飞去。
吴界在树林中刚一停下脚步,便长刀杵地,右手扶树,大口大口的喷出鲜血。鲜血好像不要钱一样,不断的从他嘴里往外冒,全都洒落在地面上,看的人很是揪心。
吴界咬紧牙关,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理智还没有混乱,只有在最外围疗伤,吴界才能安心的恢复自己的实力。
在鲜血的滋润下,地面上的土壤渐渐变得湿润起来,仿佛在吸收着丰富的生命力。
而吴界则静静地坐在树下,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体内的气血逐渐平稳,背后所受那记冥王镇魂掌的大片淤青也开始慢慢愈合。
但冥王镇魂掌力最要命的地方,并不在于对仙体的伤害有多大,而是那磨灭元神光芒的森森鬼气,实在难以去除。
如果不是因为吴界修行过半部屠神法,元神之力远比一般天仙强大,那辛锦乐的一掌就算被削弱了七成威力,也足以磨碎他的元神了。
“好你个辛锦乐,竟然把我逼到这个份上!”
吴界的脸色依然苍白,他的眉心元神所在之处透出森森鬼气,看起来诡异极了。
来到苍茫世界许久,他早已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称为凶仙。所以吴界一直以来都苦修杀道仙诀,对师尊赠予的完整版屠神法也没怎么修炼过。
但此时,吴界从戏三川那里学来的半部屠神法,显然不足以应对那些森森鬼气了。他没有半点犹豫,立即就按照完整屠神法的口诀法门,在体内运转起来。
愿意为了活着而杀人的人,又怎么会在意多背一个无关痛痒的恶名?
而在吴界将屠神法运转连贯的时候,虽然环绕元神的鬼气还未去除,但真我极道的道君潇湘知虚,却在看台上露出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