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在一旁微微皱眉,轻声劝道:“主公,那王允毕竟是司徒,此次又是奉天子之命来传旨。若是将他关押过久,恐会引起朝廷不满,万一陛下怪罪下来,于主公也不利呀。”
王铄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道:“公与多虑了。如今这天下大乱,天子早就名存实亡了,陛下又能奈我何?那王允向来在朝中仗着自己的身份,对我诸多掣肘,此次落到我手里,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三人又闲聊几句后,沮授与田丰便告辞退去,王铄又找来史阿吩咐道:“史阿,此番王允前来,我怀疑他另有目的,你暗中盯着他,一举一动动要向我汇报,若有特殊情况,可便宜行事。”
“诺!”
史阿领命之后,便迅退下,着手安排对王允的暗中监视之事。
三日后,邺城大牢内。
王允躺在牢房内生无可恋的死死盯着墙壁,他王允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每日只有一顿饭不说,还是些残羹冷炙,粗糙得难以下咽。
他王允府上养的狗都比这个吃得好,而且他又一把年纪了,哪经得起这般折腾。这几日下来,身体愈虚弱,精神也萎靡不振。
王铄小儿,你这个卑鄙小人,竟敢如此对待老夫,待老夫出去,定要让你后悔今日之所为!
正当王允心中骂个不停时,突然,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在这寂静的牢房通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王允寻声望去,只见王铄带着周仓、典韦二人朝他走了过来。
“王……”
这几日的愤怒瞬间涌上王允心头,他正想作看到一旁的典韦正怒目圆睁看着他,瞬间怂了。
“王将军!王将军!救我!救救老夫!”
“王司徒,你为何在此处?”
王铄假装不知道,露出一副故作惊讶的模样,“我听属下说王司徒被关进大牢,起初我还不信,这不特意来看看是否属实!”
“误会,都是误会!王将军可否先将老夫放出去!”
王允本想把典韦冲撞自己的事告诉王铄,但看到典韦那张凶悍的脸又怂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出去再说,这牢房他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来人,把牢门打开,将王司徒带去车骑将军府,梳洗一番。”
王铄吩咐完狱卒又看向王允说道:“那本将军就先行回府等候王司徒了!”
王允忙不迭地应道:“多谢王将军,多谢王将军!”
这特么王允就是欠揍,收拾一顿这不就老实了。
半日后,重新换上衣物,又吃饱喝足的王允,拿着诏书走进车骑将军府的前厅大堂。
王铄、典韦、周仓、田丰、沮授等人躬身拱手立于他对面。
王允展开诏书准备朗读时,瞥了一眼王铄等人说道:“王铄为何不跪?”
“嗯?”
王铄没有说话,典韦倒是出一声质疑。
王允有点尴尬地干咳两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读起来:
“今有汉室宗亲王肃,乃是万年公主与车骑将军嫡长子,朕念其皇室血脉,特封其为濮阳王,赐其濮阳之地以为封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倒要看看你要玩什么花样。
“王将军,还不领旨谢恩!”
王允朗读完诏书内容后,双手捧着诏书,见王铄在呆,于是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