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了那么多暗探监视淮阳王,又怎么会不知道淮阳王一直没有异心呢。
最起码,目前为止,没有。
“朕是君,淮阳王是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死即不忠!在朕登基的时候,淮阳王就应该去赴死了!可是,淮阳王不仅没有赴死,还逃去了淮阳,一直苟活了这么多年。朕一直顾念兄弟情,才忍他至今。”
他为了弄死淮阳王,还找了个那么合理的罪名,够对得起淮阳王了。
“皇上,人心都是会变的,淮阳王现在只是想保全性命罢了,倘若让他知道,无论如何都是一死,他的心态又会生怎么样的变化呢?”纪初禾继续给皇上设下疑问。
答案,让皇上自己去猜测。
皇上的眉头又拧得更深了一些。
过了会,他才再次开口,“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与朕合作了?”
“皇上,我到如今都还是处子之身,未与萧晏安圆房。”纪初禾又丢出了一个信息。
皇上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眼底似乎还有着隐隐的笑意。
“皇上,这也是我明哲保身的法子,除此之外,我在帝都的铺子皆是我自己名下的产业,与萧晏安没有直接的关系,我也只是想给自己多一些保障。但是,这些与皇上相比,全都不值一提,能成为皇商,有皇上做靠山,除非我是个傻子才会不答应。既然是与皇上合作了,自然也要为皇上分忧,我与萧晏安的关系,不能断。”
“继续说下去。”
纪初禾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她的这些话已经取得了皇上的信任,现在,局面由她掌控了。
“我在帝都经商,赚得盆满钵满,这是人人都知道的情况,足以说明我的能力能够成为皇商,为皇上分忧解难。皇上赏识我的能力,让我成为皇商,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我一样可以以世子夫人的身份打着皇商的旗号替皇上经商,不让淮阳王起疑,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皇上想了想,倒是也不急于让纪初禾与萧晏安划清界限。
尤其是纪初禾还未与萧晏安圆房这件事,让他非常开心。
他想要纪初禾,自然也不能像后宫的那些女人一样。
纪初禾是翱翔的鹰,他绝不会折了她的翅膀,他会任她翱翔,然后,再将她驯服。
这样,才更有成就。
“朕要置淮阳王府上上下下于与死地,你难道一点都不伤心吗?”
“皇上,我知道,你一定要除掉淮阳王的原因是为了废除封王制,如果淮阳王不除,封王制也不能消失。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能力有限,成不了救世主。站在淮阳王的角度,当然是想尽一切办法自保,但是,站在皇上的角度,为了江山社稷,淮阳王必除。谁都没有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好一个谁都没有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放眼整个朝堂,也找不出一个像纪初禾这么会说话的人。
“不知皇上能给我一个求情的机会?”
“你想替淮阳王求情吗?”皇上好奇地询问。
“不。”纪初禾摇了摇头,“皇上废黜封王制,势在必行!只要杀掉淮阳王一个人,也能够达到废除封王制的目的,我想请求皇上,放过王妃以及淮阳王府上上下下一些不相干的人等,还有荣国公府,他们的存在,其实对废黜封王制没有任何影响。皇上前世不都给淮阳王府一个善终了吗?这足以说明皇上宽仁的胸怀。”纪初禾的语气充满恭维。
这一句话对皇上非常受用。
也许,这种恭维的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皇上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感觉。
但是,纪初禾是不同的,从纪初禾的嘴里说出来,就是让皇上格外舒心。甚至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感与欢喜在心头萦绕着,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