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娴点了点头道,“是,民女想说的是关于这只黑豹的事。”
“民女之前认识了一位身世可怜的猎人,因他无缘无故失踪便想着亲自去找一找,担心他因为逝去妹妹的事想不开。”
“谁知这么巧,民女偶然看见郡主的车夫在城外一户人家那里搬运了一只大木箱子,那只木箱里还出了与这只黑豹相通的低吼声。”
“叶小姐!”
崔任因圣上他们在这里只能忍着怒气竭尽全力语气平稳地说道,“你,可有证据?朝阳都被人害成这番模样了你难道还要诬陷栽赃她不成?”
邬公公睨了一眼道,“驸马爷,是非对错由圣上定断,还请稍安勿躁。”
“……是。”崔任紧张到眼皮子开始抽跳。
荀帝看向叶子娴道,“你继续说。”
叶子娴忽然苦笑了一声,“圣上,其实民女已经分不清何为证据,各种证据才算证据。”
“因为亲口说的不算证据,亲眼看见的也不算证据,究竟什么才是证据呢?民女真的不知证据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荀帝皱了皱眉道,“你这……在说些什么?”
——什么证据不证据,怎地越听越不明白了?
邬公公听到了一个重点,他看向叶子娴问道,“叶小姐,你刚才说‘听’,可是还是听到了什么事?”
“是。”
叶子娴果断点头后又摇头地叹了一口气,“只是民女不能说,因为这件事牵连甚广,甚至还会影响到太子殿下的名声。”
崔任原本就紧张的心这下更七上八下了,他不清楚叶子娴究竟要说什么,可是他感觉到是冲着自己而来。
荀帝脸色沉了下来。
邬公公拧起眉头看向颜统领,颜统立马挥手摒退所有士兵。
“所有人退后五十米!”他说。
“是,统领!”
叶子娴见崔任也要转身便笑着叫住道,“驸马爷何必假模假样回避呢?这件事你可是当事人呢!”
崔任大惊,可是他不相信叶子娴会这么愚蠢,难道她想鱼死网破不成?
“叶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崔任警告地看着她,眼神中仿佛在说——你当真不怕死吗?
这次不仅邬公公察觉出异样,就连荀帝也升起了一丝怀疑之心。
“叶小姐,你说吧。”邬公公的话仿佛在给叶子娴撑腰。
“是。”
叶子娴不惧他们审视的目光缓缓说道,“关于看这件事情,是民女看到的郡主以自己的名义给三皇子寻到了一只凶猛的黑豹。”
“至于听……”
叶子娴忽然看向崔任继续说道,“驸马爷的福禄楼被烧之前,民女亲耳听到福禄楼的掌柜陈立亲口说平头山案件的幕后主谋就是驸马爷……”
“胡说八道,简直是贻笑大方!!”
崔任激动之情溢于言表道,“你所说的一切与陈立的所为我一概不知!你这是想要诬陷郡主后又想要诬陷我不成?!”
“叶小姐,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呵呵……”
叶子娴轻笑一声后冷下脸掷地有声地说,“驸马爷,你觉得我安的是什么心?你当真不知道吗?”
“你若是不知道那我便告诉你,我安的是想要看你死的心!!”
邬公公皱眉不得不出声提醒道,“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