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见多识广,连忙大喊道:“哎呀,这莫不是疯狗症吧?”
立即有人接口道:“对对对,是不是被疯狗咬了,也犯病了?哎呀,快跑呀,别让他咬到!”
众人拔腿就跑,一转眼,吉庆街上就空了一片。
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还在幻境中的战北枭流出一缕口水,像狼一样,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缓缓搜索猎物。
一只看家狗刚睡醒,正准备出去解决一下生理大事,才走了两步,就被扑倒。
“天呐,那人真疯了!抱着老张家的大黄狗嘬嘴儿!”
“大黄不干净了,嘤嘤!”
“大黄,快跑!”
有人实在看不过去,捡起地上的石头就砸。
战北枭的脑袋上立即鼓起来一个大包,他吃痛得龇牙,露出牙花子,眼神凶恶。
瞅准机会,大黄夹着尾巴飞快地逃走了。
“官爷,就在前面,就是趴在地上那个人!”
“官爷小心,此人必是得了疯狗症啊!”
一队人马快赶来,原来是有人觉得危险,跑去报官,找了五城兵马司的巡逻队。
骑马的队长大喝:“前面何人,束手就擒!”
后面的几个手下一哄而上,将倒在地上的战北枭给团团围住。
“老大,他昏过去了!”
“抬走,抬走!”
一队人马很快又离去。
等他们走远了,大伙才纷纷走出来,凑在一起七嘴八舌。
“那人不像是个穷的,看到他身上的衣料没?”
“就是啊,个子高高的,长得也不错,我还多瞅了两眼呢!”
“哎,别说,我咋觉得他挺眼熟,让我想想……对了,不就是前些天刚回京城的那位战将军吗?”
“不可能,一定是你看错了,战将军怎么会像疯狗……”
“这也不好说,你没听过一个说法嘛,那些打仗的人,常年杀人,造了太多杀孽。说不得战将军以前也杀过狼,狼那畜生最邪性了,肯定是回来找他报仇了!”
“对对,以前的郦老将军不就是,听说他们家只生儿子,儿子个个死在战场上,据说就是诅咒!”
“哎呀,狼神的诅咒啊!”
不到半个时辰,狼神的诅咒都出来了,姜芙不得不佩服京城百姓丰富的想象力。
另一边,一桶冷水浇下去,战北枭也悠悠转醒。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是一头全身银色的狼,高大强壮,威风凛赫,驰骋在高山大川之间……
“醒了?叫什么名,哪里人士,今天都干了什么?”
审讯的人冷冷问道。
看了看四周,战北枭如梦初醒:“啊?你是谁?这是哪里?”
他打了一个激灵,好在如今是夏天,倒并不怎么觉得冷。
直到战北枭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证明自己是征北将军府的人,五城兵马司的人才半信半疑地派人上门去求证。
至于战北枭说他就是征北将军,没人相信。
啥将军也不能大街上骚扰良犬啊!
“我被人坑了!对,我是在那个逸兴茶楼喝了一杯茶,然后我就不记得了。快,你们马上带人封了那茶楼,把掌柜的抓起来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