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毫不畏惧,坦然回答:“臣知此言一出,必会得罪朱棣及其党羽,但臣更知,若不言,则愧对陛下,愧对大明江山。”
皇上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缓缓开口:“瀚王所言,朕已铭记于心。此事关乎重大,朕需仔细斟酌,你且退下,待朕有了决断,自会召你前来。”
朱瀚闻言,心知皇上并未完全站在自己一边,但他也看到了皇上的犹豫与动摇。他躬身行礼,缓缓退出皇宫,心中已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太子朱标在宫外焦急等待,见朱瀚出来,连忙迎上前去:“瀚王叔,父皇如何说?”
朱瀚望着太子朱标焦急的面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殿下勿忧,陛下已阅密折,心中自有计较。此刻,我们需静待时机,同时加强防备,以防朱棣再有动作。”
朱标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问:“瀚王叔,难道我们就只能坐视朱棣胡作非为吗?”
朱瀚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殿下,朱棣所为,已触犯天威,岂能容他逍遥法外?只是,此刻我们需以智取胜,不可轻举妄动。”
正说话间,一名侍卫匆匆跑来,神色紧张地禀报:“瀚王殿下,太子殿下,朱棣已率锦衣卫离开被围大臣府邸,但临走前留下狠话,说是此事绝不会善罢甘休。”
朱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个朱棣,倒是有些气魄。不过,他若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我们,那就大错特错了。”
朱标紧握双拳,眼中闪过坚定之色:“瀚王叔,我们绝不能让他得逞。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朱瀚沉思片刻,道:“殿下,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一是继续搜集朱棣不法行为的证据,二是加强朝中清流之士的团结,三是准备应对朱棣可能的反击。同时,我会亲自去见几位老臣,争取他们的支持。”
朱标点头,眼中闪烁着敬佩之情:“瀚王叔深谋远虑,标儿佩服。只是,瀚王叔也要多加小心,朱棣狡猾多端,恐对你不利。”
朱瀚微微一笑,拍了拍朱标的肩膀:“殿下放心,瀚王自会小心行事。倒是殿下你,需更加稳重,不可轻易动怒,以免落入朱棣的圈套。”
言罢,朱瀚转身欲走,忽又停下脚步,回头对朱标道:“殿下,还有一事需注意。朱棣在朝中根基深厚,难免有人受其蛊惑。殿下需明辨是非,勿让小人有机可乘。”
朱标重重点头,眼中满是决心:“瀚王叔放心,标儿记下了。定当小心行事,不让小人得逞。”
朱瀚这才放心离去,前往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府邸,寻求他们的支持。
夜幕降临,皇宫深处,朱元璋独自坐在龙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玺,眉头紧锁。此时,一名太监轻声步入,低声禀报:“陛下,瀚王殿下求见。”
朱元璋微微点头,示意太监宣见。不久,朱瀚步入大殿,行礼后直言不讳:“陛下,臣今日前来,是想请陛下为臣解惑。”
朱元璋抬眼望向朱瀚,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复杂:“瀚弟有何疑惑,但说无妨。”
朱瀚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陛下,臣斗胆问一句,陛下对朱棣所作所为,究竟作何感想?是否真欲任其胡作非为,置大明江山社稷于不顾?”
朱元璋闻言,面色一沉,但随即又恢复平静:“瀚弟此言差矣。朕岂会不顾江山社稷?只是,朱棣乃朕亲子,朕岂能轻易断其生死?”
朱瀚跪拜于地,声音坚定:“陛下,亲情固然重要,然则国法更不可废。朱棣所为,已危及朝纲,若不严惩,何以服众?臣恳请陛下以大局为重,勿让私情蒙蔽双眼。”
朱元璋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开口:“瀚弟所言,朕已尽知。此事关系重大,朕需三思而后行。你且退下,待朕有了决断,自会告知于你。”
朱瀚心知朱元璋心中已有计较,只是碍于父子之情难以决断,便也不再强求,躬身行礼后退出大殿。
次日清晨,朱瀚与朱标再次相聚于东宫,商讨对策。朱标一脸愁容,显然对昨夜之事仍心存忧虑。
朱瀚见状,轻声安慰道:“殿下勿忧,陛下心中自有计较。我等只需静待时机,同时加强防备,以防不测。”
朱标点头,但随即又担忧地问:“瀚王叔,若父皇最终仍念及父子之情,对朱棣网开一面,又当如何?”
朱瀚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若真如此,臣只能以个人名义,率众臣上书,请求陛下严惩朱棣,以正朝纲。大明江山社稷,岂能容一己之私情所误?”
朱标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忧虑,再次开口:“瀚王叔,父皇他……他若真的因念及父子之情而对朱棣网开一面,那我们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于可能的结果感到十分不安。
朱瀚放下茶杯,目光坚定地望着朱标,语气沉稳而有力:“殿下,君心难测,但殿下需知,大明江山非一人之江山,而是万民之江山。陛下英明一世,定能明辨是非,不会因私情而置国家大义于不顾。”
朱标闻言,眉头微舒,但随即又紧锁:“瀚王叔言之有理,但人心复杂,父皇若真被朱棣所蒙蔽,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朱瀚站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外面的晨曦,缓缓道:“殿下,若真有那一日,我朱瀚愿以项上人头作保,誓死扞卫朝纲,绝不让朱棣之流祸乱朝野。但在此之前,我们更需做好万全准备,以防不测。”
朱标也站起身,走到朱瀚身旁,眼中闪烁着决心:“瀚王叔,标儿愿与王叔并肩作战,无论前路如何艰险,标儿绝不退缩。”
这时,一名侍从匆匆入内,神色紧张地禀报:“瀚王殿下,太子殿下,宫中来人传话,说是陛下急召瀚王殿下入宫觐见,似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