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扶苏,他好几次想尝试着叫喊场上某个人的名字,但是却一再的哽咽住,他希望小柳嬴,也不希望大柳输。当嬴如是喊出柳思烟的名字的时候,他内心是羡慕的,这一刻他认识到了嬴如是比他多的就是这一点。
台上的柳思烟听到嬴如是的叫喊,几乎失去知觉的右手不自觉的跳动一下,她强撑着身体,尽量不让身体颤抖。
柳思烟慢慢的跪立在地上,吃力的抬起头,望向不远处的妹妹,此刻她才看清,思语的身上白衣已无白色,尤其腹部一个大洞,应该是自己最后一击时留下的。
她后悔了,今天的结局她完全的后悔了,没想到,迄今为止让妹妹受伤最重的人竟然是自己。
她想放弃了,她缓缓的举起手来。
“柳思烟,你给我站起来,别忘了你跟我说过的话。”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嬴如是似有洞察的大声呵斥着柳思烟。
“我要得到三十廷的位置,不管如何手段。”
柳思烟脑海里出现与嬴如是的对话,那时的她只有一个目标,想着用自己的方法保护心中的人。此刻她何尝不是。
“啊!”
柳思烟伸出的手用力的攥成拳头,顾不上身体上的剧痛,径直的站立起来,疼痛让她失声的大吼出来。
“三十廷第五位晋级者,柳思烟,式种鬼魅,小天羽境中境。”
就在她站起的同时,判别胜负的声音响起,翟夫子大声宣读着。
“对不起扶苏,小胖,大个,我没有做到。”
听着夫子的声音,躺在地上的柳思语泪水一经横出,她紧紧的握着双拳,缓缓的闭上眼睛,只感觉藤蔓将自己的身体卷缩起来,然后轻轻的放到那熟悉的水中,不过这一次身旁少了扶苏几人,多了自己的姐姐。
“小柳。”
唐知了像失了魂一样嘴里念叨着,望着小柳的身影就要冲出去,却一把被扶苏拉住。
“小胖,冷静点,不行。”
扶苏强忍着心中的痛苦,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让小胖失去理智,那样可能还没等他比试,就会直接失去机会,这样不仅是帮不到小柳,还白白让小胖失去改变人生的机会。即便他也想和小胖一起冲出去。
“现在只剩下我们俩了,我们要实现之前的诺言,这样或许还能帮到小柳,而不是被悲伤占据。”
扶苏一字一句的说着,唐知了望向扶苏,用力的点着头,他没有说话,但是眼神中的坚定在告诉扶苏,我会的。
嬴如是得到这个答案,缓缓的出了口气,慢慢闭上眼睛,不知是为了乙方势力的胜利而放心,还是为了她是柳思烟。
“三十廷第六位晋级者,雪魄虎,式种虎,小天羽境中境。”
“三十廷第七位晋级者,无,式中影刃,小天羽境中境。”
“三十廷第八位晋级者,王星泽,式种星月剑···”
“三十廷第九尾晋级者,司马毐,式种毒泽···”
“三十廷第十位晋级者,嬴知风,式种雷···”
“三十廷第十一位晋级者,贾思迎···”
一连几场比赛,晋级者人数已经来到了十一人,其中不乏有双月国的皇族雪魄虎,万国的王族嬴知风,嬴知风按辈分应该属于嬴如是的堂弟。当然在这几人中最受关注的当属那女子,司马毐。作为在初式中唯一有斩杀生的修式者,她的对手也是识时务,不过几个回合就主动认输,毕竟人生怎么走,起码要先有命才可以。
紧接着,比试来到了第十二场。
“复式第十二场,唐知了对阵韩先虎。”
还没等吴刚宣读完,唐知了就化作一团火球,原地爆炸一般腾空而起,直飞向擂台之上。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从小柳战败后,他就一直憋着气,当听到自己名字,他终于可以释放这口气了,不管对方是谁,这一场他势在必得。
唐知了面色凝重的立于台上,当看清对面来人,却是甚是熟悉的人。
韩先虎脸面上依旧是往日的张狂。
“唐兄弟,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去和你那个小柳姐一起,她一天张牙舞爪的,也不行呀,哈哈哈。”
韩先虎双手叉着腰,大口一咧,根本没有在意对面唐知了阴沉的面色,满是嘲讽之意。
唐知了面对韩先虎前半句对自己的嘲讽,倒也无所谓,但是当他提及到柳思语时,尤其作为贬低的最后那句话时,唐知了原本就阴沉的脸瞬间肌肉都横了起来,一双牛眼瞪的溜圆,恶狠狠的盯着韩先虎,愤怒的气息从他每个毛孔散出来。
韩先虎眼睛一斜,通过对方的表情现,当提到柳思语时他就会失去理智,他嘴角一斜,继续说道。
“一个小小女子,天天耀武扬威,要知道这是世界,男人的拳头才是主宰。”
韩先虎此话一出,听到的众人就现不对劲,他这不是要引起公愤么?
场下的月晴眼睛瞬间萌生怒火,虽然她在极力克制,但是还是隐藏不住,尤其是她所处位置,还是凌月城四宗门现在在月宫中的代表人,这难以让她不得不将韩先虎的话往自己身上想。
不仅仅是场下,就连观礼台上落座的一些女性月宫弟子都难免不悦,尤其是空空子还坐在下面。
“大胆式子,空出狂言。”
一声柔软但穿透力十强的女子声音在观礼台上响起,虽然距离青莲台有一定距离,但是这声音却响彻全场。
扶苏听得出这声音十分熟悉,他抬头望去,只见高处一白衣女子涨红着脸,怒气冲冲的望着擂台上。
衣洛白!
正是衣洛白,站在空空子身旁,高声怒喊着,面对此等场面,截天子也是掩面皱眉,对于韩先虎之言也甚是不满。
原本只是想通过柳思语来扰乱一下唐知了的心,但是没想到他这句话却得罪了场上所有女性,更为甚至,当他看到呵斥他的人正站在那名空空尊者身旁,这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是懂得。直吓得他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