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安大防摇了摇头,取出了怀中的一叠银票:“要说银票,只有清璃姑娘寄存在这里的两万两。”
“两万两整,数目不错!”柳凝诗仔细清点了手中的一叠银票,确信无误后又还给了安大防:“而且也只是普通银两,并非火印银。”
“怎么样凝诗,我没骗你吧。”安大防接过银票再次揣进了怀中:“我觉得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鬼地方才对。”
“离开?”柳凝诗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的神情,沉默下来:“若不是有什么大事,以阁主管事的身份绝不可能一次来了两个,火印银的事情一定不是子虚乌有;可大防哥哥对于银票的事情一无所知,也不没有理由私藏火印银啊?”
“凝诗、凝诗!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安大防并不能理解柳凝诗的想法,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她。
“大防哥哥,我们怕是短时间内离开不了。”柳凝诗回头神来,瞧了被点穴昏睡的李鼠一眼说道。
“难道是你怕凭你我二人还杀不出去?”安大防竖起了拳头:“放心,我一定会让那个姓张的管事付出代价!”
“大防哥哥,现在不要说你已经受伤了。”柳凝诗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幻羽总说他莽撞:“就是没受伤,想带着李鼠全身而退也不容易。”
“带着这个人?”安大防面带不悦之色问道:“这人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要带着他?”
“凝诗也不喜欢这个人。”柳凝诗正色道:“可我们毕竟已经答应了米苏姑娘,又怎么能食言?况且李鼠的身上还有许多谜团未曾解开,仁哥哥那边也需要找到他!”
“算了,我说不过你。”安大防一激动,体内的黑气又胡乱串动起来,只得找了一处空地躺下休息:“凝诗,你想怎么便怎样吧。”
“看来这间密室并没有其它出口。”柳凝诗沿着刑室转了一圈,将墙壁、刑具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现任何端倪:“想要出去,只得原路返回。”
“凝诗,别费心了。”安大防的心也真是大,居然闭上眼睛睡起觉来:“还是先休息一会再说吧。”
“哎呀,终于可以打烊了。”紫烟钱庄内,小厮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懒洋洋的伸了伸腰,将门板一块一块的关上。
“客人,您谁是?”就在小厮准备将最后一块门板关上之际,一直白皙的手掌按在了木板上。
“让钱少均出来?”一个带着斗笠的白袍人声音冷到让小厮直接打了个寒颤。
“是。。。。。。是!”小厮楞了楞神,竟然忘了已经已经到了打烊的时辰,放下门板一溜烟的跑入后堂。
“是什么人要见钱某。。。。。。”一直温文尔雅的锦衣公子脸上带着倦容及一丝愠怒,他在紫烟钱庄当掌柜的几年经历,恐怕还不如今日来的丰富。
“钱少现在好大的架子啊。”带着斗笠的白袍人冷冷的站在门前,寒声道。
“是您?”锦衣公子闻其声,观其人心中暗暗叫苦,反手一把掌打在了小厮脸上:“贵客光临,你为什么不早报,居然敢如此怠慢?”
“我。。。。。。我!”小厮捂着肿胀的半边脸,委屈的喃喃自语道:“小的根本没敢怠慢啊!”
“好了!”白袍人摆摆手:“让他先下去吧,本座还有要事同你商量。”
“去,把门关上!全庄戒严,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得靠近后堂一步。”锦衣公子瞪了小厮一眼,赶紧朝着白袍人一摊手:“您请。”
来到后堂,白袍人也如先前李鸿曦一般不客气的坐上了主坐,而锦衣公子却比先前更加殷勤,亲自沏茶并双手奉上。
“钱少均,本座来你这可不是为了喝茶。”白袍人将斗笠摘下,披散长,惨淡的面容,赫然便是当初在六合村袭击鬼面劫走沙安的人:“钱庄周围为何多了那么多眼线!”
“这便来话长了,还请先生品品茶,容卑职细细禀报!”锦衣公子不慌不忙的向白袍人作了一揖,便将6清璃与安大防来钱庄兑银,以及柳凝诗、安大防二人与阁主的管事现了冲突,隐藏在雾色花海的事情一丝不漏的说了一遍。
“哦?竟然有这等事?”白袍人一时间沉默起来,锦衣公子见他不说话,只能默默的等待,亦不敢多说一句。
“看来那边也开始动手了!”白袍人心中盘算了一盏茶的功夫,沉声道:“钱少均,附耳过来。”
“是!卑职一定会将先生的吩咐办妥。”锦衣公子得到了白袍人的面授机宜,恭敬而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