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了?”乔治妮一只手比划,另外一只手紧紧握住爱托的手臂,她对老妇人的突然难感到不解和惊恐。
爱托浑身炸起鸡皮疙瘩,他完全不知晓自己做了什么,才让老妇人怒。
房屋外是否安全根本不能保证,爱托是不可能带着乔治妮离开裁缝铺的。
爱托咬紧牙关,作为一名商人他深知利益的重要性,如果老妇人非要。。。。。。非要赶走他们,爱托会选择为了活下去将老妇人杀死。。。。。。
爱托不停地为自己做着心理疏导,对方只是一名手无寸铁的老妇人,如果没有自己的打扰,她能安稳地在这挺过雪兔带来的灾难。
可是我要带着乔治妮活下去。。。。。。
这份利益冲突注定老妇人即将要死在这。
老妇人颤颤巍巍双手提起扫帚左右挥舞,还不断往身后的墙靠去:“滚出我的房子!否则我丈夫回来!事情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老妇人的行为无疑是虚张声势,她的眼底分明也带着惊慌失措,外面是兔潮,她的丈夫怎么可能回得来?
噔——
扫帚从老妇人手里滑落,老妇人呆愣住看着爱托夫妻。
爱托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轰然倒塌,他没有了勇气杀死老妇人,只是警惕地盯着老妇人。
老妇人这才意识过来刚才生了什么,满是皱褶的眼角流下几行泪滴,她慌张地用苍老的双手捂住自己的面容啜泣着:“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我经常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
得亏爱托见多识广,他有听闻过类似的消息,有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会被诅咒,会逐渐丧失记忆,很久之前爱托一直都是当个笑话听的,可今天他不得不相信了这件事的存在。
爱托尽量保持平静开口询问:“所以你刚刚是忘记了我们进到房间内了吗?”
“是的,很抱歉,我吓到你们了。”老妇人自责无比,言语中透露着自卑和祈求。
要是这项怪病被他人所知晓和传播,好一些老妇人被村民排挤离开白兔园村,坏一点则是被当作异端被村民杀死。
老妇人多年不敢外出,只能待在这狭小的裁缝铺里就是这个原因,她不能被别人知道这件事。
所以她从来不接长期的工单,指不定哪一天就忘记有这么一回事了。
爱托依旧保持警惕生怕老妇人身上的诅咒会传染到自己身上,他悄悄地拉着乔治妮往远处挪了挪。
“没事,我也应该对你说一声抱歉。”
老妇人还以为爱托提的是让他进到房屋里这件事:“没事,小伙子,就在这里好好休息,等外面的事情平息下来再说。”
可爱托的抱歉来源于刚刚做好了准备杀死老妇人的决心。。。。。。
“谢谢你的慷慨,之前白兔园村也有过兔潮吗?”爱托问道。
“不。。。。。。并没有。”
紧接着爱托就不再搭话,昏暗的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
乔治妮在这样的环境下终于来到了恐惧的巅峰:“爱托。。。。。。我害怕。。。。。。”
爱托抱紧乔治妮:“没事,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活下来的。”
夜越来越深,可是却无人胆敢在今夜安眠,街道上的雪兔在猎捕每一个可见的人类,并且更加凶残暴躁,就像是为了某一件事赶着处理这一边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