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沉默中爆,就在沉默中死亡。
“我花过你们什么钱了?我工作的时候,没有把钱还给你们吗?”
“我不是来找你们的!你们可不是我的爸,妈!”
带着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情绪,那两个称呼词刘莉咬的很重。。。很重。
很明显这两个字刺激到那两个人。
房间里又一轮产生了更大的争吵。
不知过了多久,多久,郑只看到了稀稀疏疏的人一个个从房门中走出。
临走时口中还带着唏嘘。
似是嘲讽,似是感叹,似是无言。
良久有上了年纪的一男一女结伴而出,他们满脸的愤怒扭曲。
临走时还恶狠狠地看了郑只一眼。
不多时刘莉打开了房门,她神情疲惫,像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进来吧。。。。。。”
她轻声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郑只清晰地看到她面孔上的泪痕。
郑只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走进去了。
房间很整洁,很干净,干净到像是经过窃贼的洗劫。
宽敞的房间,桌面上有散乱的零钱,抽屉被打开耷拉在那。
抽屉里的东西被洗劫一空,只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饰盒,盒中的饰不翼而飞。
还有。。。。。。还有其他的,被洗劫的纤尘不染。
郑只看着房间的一切。
是啊,“干净”,太“干净”了。
刘莉坐在床上,隔着床被子,埋在“回忆”的正中心。
郑只坐在了角落边的凳子,他知道这种情况,他什么都做不了,除了这样他也无能为力。
抽泣,哭,抖动。。。。。。
越来越大声,像是要将一切宣泄而出。
刘莉
“您能将她复活吗?”
刘莉埋在被褥的声音颤抖,沉闷。
“不能。”
郑只平静地回应。
“不要再有这种行为,我不需要这样的人。”
郑只的语气依旧平静,像是一抹深潭冰冷刺骨。
“对。。。对不起,是我逾越了。”
刘莉立刻止住了哭声,她在抓住最后一支稻草。
在用力,用力,拼尽全力,如果郑只不需要她了,那么她就连最后的稻草都消失了。
“下不为例。”
郑只很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他不可能给她回应。
人的欲望是无底的黑洞,就算郑只拥有复活的能力,他也不可能去做这件事。
一旦这一次满足,她就会不断逾越,不断逾越,直到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定位。
而下一次的愿望一定会更加难以实现,更加脱郑只本身的能力范围。
郑只是不可能去成为一个救苦救难的神明的。
所以他要将这些苗头扼杀在摇篮内。
他需要的不是一个不断祈求帮助的刘莉,而是一个能够帮助他在现实世界站稳脚跟的刘莉。
刘莉经过黄衣污染过后智商可不低,她当然知道郑只需要的是什么。
可是她刚刚确实控制不住,想要向郑只求救。
“我已经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奶奶的遗嘱当中,这间房子是留给我的。”
“等过两天葬礼之后,这里会是我们的藏身地,不会再有人回来了。”
刘莉知道现在只有向郑只展示自己的价值才能够继续留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