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通笑脸迎合:“对对对,让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小门派学习学习。”边说边把我和东玄往后拉了几步,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周大猛”也懒得再理会我们,转头继续朝眼前那几个干“白事儿”的人继续骂道:“愣着干嘛?麻溜的弄啊?老子的时间就是金钱,你们耽误的起么!”
那几人刚刚还在津津有味看我们三人的“好戏”,突然怒火又重新烧到自己头上了,赶忙兵荒马乱的应承道:“是是是,这就开始,这就开始……”
说完几个人各归各位,开始起“帘头”。
所谓“帘头。”是玄门的行话。指的就是“白事儿”开始之前,要先用特定的手势,在死者头部上三尺之处,上下左右绕上三圈儿,所谓“举头三尺便是神明”,寓意送人要让神明看见之意。
这手势一起,便意味着“白事儿”的仪式正式开始了。
起完帘头后,只见几人中年长的那个走到尸体的正前方,嘴里开始喋喋不休的嘟囔着咒语,其余几人则围绕着尸体从右至左,边走圈儿,边烧黄纸。“周大猛”站在一旁边看边大喊道:“多烧点儿,让我兄弟下去吃点好的!”
待几人里里外外走上三圈儿后,接着中间年长的那位,扒开尸体的嘴,往里按入了一枚铜钱。
我余光看到东玄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然后便将自己所坐的椅子往后移了半米。灵通见状,也如法炮制。
我不解,开口问道:“这往嘴里压铜钱,不是寻常的流程么,你俩怎么了?”
东玄面色不改,开口道:“我嫌脏!”
我不屑,嘲笑道:“你这落魄贵公子就是穷讲究,一个往死人嘴里按铜钱,能有多脏?”
东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本还想着再嘲讽上几句,就听见做“白事儿”的人齐喊道:“摔老盆儿~送兄弟!”我好奇的回身伸脖子去看,就看到一个瓷盆儿正巧落地。
也就在此刻,突然满屋子冷风凛凛,刚刚烧灭的画纸灰顺着风势,如同一股龙卷风似的腾空旋转,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一股黄纸灰铺面而来,无孔不入的钻进我的鼻子眼睛嘴巴里,呛得我满脸的鼻涕眼泪。
再抬头去看,只见灵通和东玄却干干净净的坐在我后面半米之处,刚刚好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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