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脸怪”不屑一顾道“笑话!人是人,狐是狐,那比干虽是个能人贤臣不假,但七窍玲珑心可是要集上七轮三百年人世兴亡交替才能修得,他一个凡体肉身,怎么会有?”
我疑惑道“可那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写的?”
“血脸怪”怒道“我说你小子怎么这般愚钝?古往今来哪个舞文弄墨的能是个好鸟儿?这些他们道听途说或意淫编造出来的情节,若是不黑白颠倒,谎话连篇的夸大取巧,又怎么哄骗你们这种只会掉书袋子的怨种心甘情愿的花钱呢?”
我不乐意的撇撇嘴,心道这女狐狸说话怎么句句噎人,我不过是多嘴问了一句,就阴阳我是个只懂掉书袋子的怨种,这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看我不说话,“血脸怪”似乎也觉得自己言语犀利了些,便缓和了语气,继续开口讲道“不过你所提及的,也并未全然是假的。三千年前的确曾出现过一只马上要修得七窍玲珑心的九尾狐家,名风佶。那狐妖生性高灵,又曾在女娲娘娘身旁服侍,慧根极高。待她突破了六窍心后,又潜心修炼了近千年,却怎么也突破不到七窍的关口。
这风佶心中焦急,便跪在女娲娘娘身前求个破解的方法。女娲娘娘怜她三千年青灯长修之苦,便好心点化她,商汤之局,气数已尽,让其侍奉于君侧,吸食帝王残气,待纣王命损之际,半刻之内夺其帝王之心,则可助她破这七孔心之限。”
我正为刚才阴阳我是怨种的事儿生气,本不想接话儿来着,可奈何“血脸怪”讲到这关键之处,突然闭口不讲了。我心中这无处安放的好奇心,最终战胜了面子,赶紧一脸“八卦”的凑上去,舔着脸问道“姑姑,那后来呢?这风佶修得了七窍心没有?”
“血脸怪”点点头,却又叹了口气,开口继续讲道“修是修得了,可用的却并非是女娲娘娘指点的法子。风佶受女娲旨意下界后,却贪恋这人间权势繁华,竟做起要和纣王共修,一统天下的美梦来。风佶细细琢磨,竟窥得了天机。既然纣王的心能助其修得这七窍心,若是用当代大儒大家代之,又何尝不可?便言语蛊惑纣王,于金銮紫殿上祸害忠良,生剥下比干的心食之。”
我赶紧追问“所以,成了?”
“血脸怪”道“那商汤帝辛,虽是帝王血脉,却昏庸无道,气数早尽,而比干乃万古一代大贤,以贤者之心,替昏庸之气,怎会不成呢?经此颠鸾倒凤,风佶终于如愿以偿,修得了七孔玲珑之心。”
我恍然大悟,道“当年此事,就生在金銮殿上。所见之人众多,可知其背后因果者却少之又少,众人只知那妲己残杀比干,是为了七窍玲珑心,所以便以为比干生的心生而便是呢!最后越传越烈,后世便皆以为如此。”
“血脸怪”又开口道“后来的事儿,你差不多也知道了,这风佶逆天道,破因果,即便修得了七窍玲珑心,也破不了这三千年天劫命数,最终落得身异处,永生永世不入生死轮回。”
我感叹道“如此看来,想要修得七窍玲珑心,真是难到了极致!”
“血脸怪”点点头,道“就是算上她风佶,几万年来,修成七窍者不过三人。”
我道“几万年来修得七窍者才三人?那九窍者岂不是绝无仅有了?”
“血脸怪”突然看向我,一字一句的开口道“据传闻所说,或许有过一人。”
我道“谁?”
“血脸怪”沉默了会儿,才继续开口道“我也是年少时曾听族中长辈讲过,崂山有一小子,不知跟了个什么厉害的师父,每百年便能通一窍,修身未及千年,便九窍全通了。又因九已是天地极限,故九九归人,世人便尊称他为胡天祖。”
我下巴都要惊掉了,也顾不得什么呛水不呛水的,张大了嘴巴大叫道“你是……(咕噜咕噜)你是说……(咕噜咕噜)胡太爷?”
这几口腥臭的湖水呛进去,我的胸口又开始胀般的疼痛起来,整个人都要翻白眼儿了,“血脸怪”吓了一跳,赶紧又来封住我的心神,开口提醒道“凝气,凝气啊,你个笨逼玩意儿。”
在“血脸怪”的帮助下,我调整了十几个呼吸,意识才逐渐清明起来,赶紧又迫不及待的用意念追问道“姑姑,你是说两千多年前,胡太爷爷就已修得九窍玲珑心了?”
“血脸怪”犹豫道“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我小时祖辈们的确说过,有一次我苦修许久不能突破,绝望之时我父亲还以此人激励过我。那时我便想,这世上既有人能突破这极致九窍的限制,我狐灵儿又为何不可?后来便咬着牙关挺过去了。
可是后来,所有人如同商量好一般,无人再会去提及此事。有几次我刻意问起,祖辈们却矢口否认这世间有人修成过九孔玲珑之心。再后来,这些族中长辈们有的羽化升仙,有的命劫身损,又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千年,我熬成了族中最有资历的长辈,这些事就和尘封已久的地下岩浆一般,再也无人知晓了!一切的一切,似乎像未曾生过一样,而我年少的记忆,如同一场少不更事的幻象之梦。”
“血脸怪”无奈的冷笑了起来,自嘲道“或许真的就是我做过的一场大梦吧~”
我完全不能理解,疯狂的追问道“怎么会像完全没有生过一样呢?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段实实在在生过的事情,就这么轻易的被抹去了?”
“血脸怪”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历史的一粒沙压在个体的面前,那都如同一座大山,你是翻阅不过去的。所谓的真相,都是世界想让你看到的。你看不到的那些,便是天机了。
而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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