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狄忽然笑道:“自然是有的,只要道友别插手,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这毕竟不是在北域,如果不是因为吾儿的缘故,我这个外人可不愿意得罪诸位。”
他这话说完,那地字号房间便没有了声音。
像是同意了他的说法。
王轩此刻看着那房间,微微皱眉。
为什么他总感觉刚刚这女声在哪里听到过,可是这里是南域,他认识的人已经都在这了,不应该还有其他人。
更何况还是地字号房间的人。
江流倒是意外的看了那房间一眼,刚刚倒是没留意,怎么她也过来了。
属于她们那边的剧情不应该已经结束了嘛,难道还有追加剧情。
不过来就来了吧,也没什么影响。
“老东西,话说完了吧,动手吧。”
江流毫不客气,主打就是一个尊老爱幼。
“呵呵,我倒是很欣赏你这个态度,死到临头了,一点恐惧都没有,该说不说,你们这些给皇室当狗的人,觉悟倒是真的高,要不是吾儿已死,我倒是不介意有你这种人当吾儿的护卫。”
武狄轻笑,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挑衅而被激怒。
他的愤怒早已经在刚刚过了,悲伤也早已没有。
这些负面情绪都会影响到他,所以他已经通通舍弃,只为一个最好的状态。
他能成为北域唯一的合道境靠的可不是运气,而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走上来的。
期间稍有疏忽他便成了死在他手上那些枯骨中的一个。
他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更何况是这种能杀掉他儿子的。
武元身上有他给的东西,能杀掉他的,不可能是弱者。
“看来你对自己很自信,很凑巧,我对自己也很自信,我觉得这场战斗一定是我站到最后,你认为呢。”
江流罕见的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放起了狠话。
“那很不凑巧,我觉得会是我。”
武狄笑道,在众人都能看清的情况下,手中拂尘对着江流画了个圆。
下一刻,江流那身皇女所送的新衣服上便破开一个大洞,而不仅如此,连带着他衣服后面的皮肤都开始溃烂,掉落。
“我说了,会是我,你没有达到过这种境界,你不会懂,哪怕你是最厉害的炼虚,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这种强大的感觉你永远不会体会到,而我,时刻拥有。"
武狄说完,手中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停息,他可不是那种会给对方留机会的蠢货。
只要出手,对方只有死这一个结局,他早就在到来的那一刻,就已经为这杀害武元的凶手种下了他最深咒印。
顷刻间,江流像是被下了各种诅咒一般,浑身上下都开始溃烂,一只手甚至都能看见其中惨白色的骨头。
“江流!别打了,再这么下去你会没命的!”
看着江流现在的惨状,长孙忆灵小脸煞白。
她很难把他和以往那自信又无敌的姿态联系在一起,果然人都是有极限的,像江流这个岁数的,怎么可能有他父亲那样老怪物般的积累。
就算这样,江流却仍旧纹丝不动,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手中握着的长剑好似在颤抖。
不是握不稳的颤抖,而是剑本身在颤抖,好似在害怕着什么。
“完蛋了。”
王轩表情呆滞,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