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三折。
“怎么样,可还习惯?”
道牌中传出外门羊长老的声音:“千真万确!如假包换!就连玄庆前辈,都是贺上了一道紫气,简直恐怖,他才出来多久?压根不可能接触到太多外面的修行,也就是说这位沈宗主,在潜渊地里面,就已经自学成才,开始学习观想道柱了!”
稍胖些的鱼妖将目光从沈仪身上收回,掂了掂手里的储物宝具,肥肉堆积的鱼脸上,缓缓溢出一抹耻笑:“那老头好像把咱们当傻子了。”
完了,现在是彻底说不清了。
一层天宫其实对于实力而言不算什么。
至于剩下的事情,那就只能交给天意了。
“行了,走吧。”
“那干脆邀他登船,载这前辈一程吧。”刘姓少年没有等老人回话,便是径直朝着樵上招手道:“前辈!这边!”
沈仪回眸扫向周遭,这片南阳宝地,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他并不想拱手让人。
这般天赋,未免也太恐怖了些。
“这就不必了。”
当然,他最惊讶的并非这个,而是对方口中的宝花宗。
这才转身看向瘫倒在地的众人,以及那个张开嘴呆呆盯着自己的老人。
“唉。”
“小修明白!”
张爷顿时心中一紧,然后以肉眼难见的度,将脸上的苦涩褪去,化作一片谄媚的笑意。
此事已经严重到了,可能会让那些白玉京修士心神动荡的程度。
“”
在这种地方斩杀水族,风险实在太大。
带着众人瞬间远离此地。
只见这位墨衫前辈虽神情不变,但那双漆黑眼眸却是愈锐利起来。
然而还没等彻底远离石谯。
相较之下,宝花仙子无论名气背景,或者实力都要逊色许多,但年纪较小,未来可期。
余祖暗红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眼中却是大喜过望,那折磨了她许多日的灼意,终于是被彻底消除。
张爷瞬间退后,悄然给船上所有紧张起来的修士递了个眼神。
身为
闻言,柳世谦伸手取过道牌:“先回来慢慢说。”
这才取出道牌,打开大阵,掠出了南阳宗。
然而她脸色却忽然呆滞了一下,只见那只白皙手掌按来的刹那,自己竟是完全没有动弹的可能。
即便是沈仪也不愿意多留。
两杆长枪的枪身撞在一起,然后瞬间崩碎成了数截。
他现在根本没有打破规矩的实力。
这种事情,再找清月宗帮忙就有些不合适了。
硬要说的话,单靠月珠堆上去的修为,或许会造成道心不太稳固,所以真正实力强悍的仙宗,通常都不太喜欢这样的东西。
听着这平静的嗓音,张爷倏然从僵硬中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取出一把丹药含在嘴里,瞪大眼睛,拼了命了将气息灌入宝船之中。
但宝地内有太多曾经帮过他的人,若是要将这些人的性命,交在一个陌生人的手上,特别是还有南阳宗前车之鉴的情况下。
数道断裂的枪身宛如火雨般爆射回去,其中更是蕴着尖锐的凤鸣!
昂!
青年上一秒还毫无动作,连道宫都未曾祭出。
沈仪静静看着这一幕,并未插嘴:“”
仅仅十余息的时间,他便是强行从余祖体内将剩余金火全部抽出。
碧海横舟,一众修士皆是盘坐于船上。
沈仪立于船尾,随即抬起了手掌。
不是,他借人去南阳宝地讲法,就直接不还回来了?
余祖恭敬的俯身行礼:“您此次过来,肯定是有什么吩咐,我等必将尽力而为。”
张爷此刻也是认命,三两句话,这刘少爷就把底细给吐露了个干净。
沈仪走至一片湖泊旁,看着那堆新筑起的排屋,来来往往的余氏一族脸上虽仍有些局促和拘谨,但也掩盖不住眼底的喜色。